李老板忽然笑起来,“那是二爷想要拜李某人为师傅?”
月臻一听,眼珠子一转,站起来扑腾一下跪下,“那么这样,师傅请受徒弟一拜。”
说着便磕了一头。
李老板愣了愣,急忙去扶起她,“老夫这些年还真想收一个得意的徒弟,二爷既然不嫌弃,老夫也不再推辞了,这事以后再说,说说这个入股的事,怎么个入法?我昨天是一夜没有想明白,二爷跟我说清楚,我明白了好跟那几个说说。”
月臻道:“好的。”
之后便将如何分股,怎么入股,怎么分红,一一都给李老板解释得清清楚楚。
李老板听罢不禁暗赞一声,心说,真难为这样精到的主意,他是怎么想出来的……李老板笑了一声:“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,还有一事想不明白,杏林堂的官司了了,封条也揭了,怎么杏林堂还不开张,这眼瞅可就过年了。”
月臻眨了眨眼:“就是因为要过年了,您也知道我们药行,这一年里头数着正月里最有空闲,不是那要死要活断不了药的,都撑着,就图来年个吉利兆头。”
“杏林堂经此一难,险熬过去,终是伤了根本,十几个铺子的伙计,掌柜走了一半,剩下的人心也散了,若贸然重新开张,便勉强凑上了人,也没以前那个心了,买卖也做不好,不如等过完了年,另外有几个铺子还要斟酌一下,总之一句话,这赔钱的买卖不能干。”
李老板道:“你说的是城东那几家?”凤娣点头:“正是,我瞧着地点也不差,怎么就年年赔银子呢。”
李老板站起来道:“这事儿你问管家他最知底细,我这就先回了,家里还有事。”
凤娣忙道:“李老板慢走一步。”
李老板回头道:“过了年等你这边儿捋顺了,跟我出去走走,咱们这药行里的门道,瞧着没什么,还真不是一两天能明白的,得靠两个字。”
说着伸出两个指头来。
什么字?凤娣不明白,李老板笑了:“悟性,做药行靠的是悟性。”
悟性?凤娣送了李老板出去,回头还琢磨呢,这俩字说着简单,可怎么悟,她对药材的认识,真正叫一窍不通。
回到府中,月臻就进了书房
李管家进来见凤娣竟没看账,而是拿着本书在那看着,表情瞧着颇为难。
李管家好奇的走过来,一看是药书,不禁笑道:“夫人这是想用功了?
凤娣叹了口气道:“若能偷懒,我才不想用功,光这些药名儿就看的我头疼。”
李管家道:“我家的祖训是行医济世忠厚传家,当年李家祖宗可就是行走江湖的郎中,机缘巧合创下了杏林堂,这才发了家,可根儿上咱李家还是行医的,当年老太爷说过一句话,人啊便到了什么时候都不能忘本。”
“家里老爷虽支撑着杏林堂,脉上的功底却不比哪些郎中差,若不是给那雷府小姐看病,杏林堂还惹不来这场大祸,虽如此,杏林堂掌事的人,若不通医术,也实在不妥。”
说着顿了顿才又道:“按理说,杏林堂从祖上传下来就立下了规矩,传男不传女,就是怕一不留神泄露出去,砸了杏林堂吃饭的家伙,不过,也有一条事急从权,杏林堂规矩也可略宽,这一条,百年来无人用过,如今却用得着了,夫人,您跟老奴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