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准确地讲，那不是毒，而是一种能改变人体基因的药物，让人类能够适应水中生存，暂时没有发现有什么副作用，唯一的两点，一是可能会缩短人的寿命，二是会让一些人变得神志不清，分辨不清，自己到底是人还是鱼。”汉子想了一会儿，又补充道：“不过有些人觉得，这是一种好事，让他们可以同时适应陆地和水下两种环境，并且在变异之后，身体会变得强壮无比。他们会在某一片水域占山为王，破坏过往渔船，强迫渔人变成同类，以此来壮大自身势力。”

一个小时后，白业看到像李水水那样的人类，带有鱼叉和鱼篓，在远处游动，试图捕捉一些通体金黄的鱼类。

白业划得满身是汗，还了船桨，老汉接手过去，朝远处看了一眼，说道：“那种鱼叫做黄金鱼，能够减缓体内基因发作，但也仅仅是减缓，并不能彻底根治。”

“难道就没有解药吗？”白业好奇问道。

“以前有的，水中生活着一种鱼类，嘴前长有一根细细的黑骨，像针一样，名字叫做鱵鱼，现在已经被捕食的绝种了，很少能看到。”汉子叹了口气，说道。

日落时分，来到另一座水上要塞，白业感觉汉子不错，干脆包下船只，与汉子交代了明天的启程时间，随后上岸住店。

汉子靠水吃水，还要留下照看生存工具，没有特别情况，一般不会到岸上来。

白业就近找了一家客栈，放在柜台上一锭银子，让掌柜的看着上菜，他就一个人。金银器物属于硬通货，到哪里都能当钱币使用，也能找当地的官方机构，兑换成钱票，但他们还是喜欢这种简单直接的，因为他们手里有路子，私下里可以兑换更多钱票。

吃饭正赶上饭点，客人较多，白业在下面做了一会儿，后来干脆去了楼上。差不多过了一个小时，终于吃上晚饭。

第二天早上，汉子没有食言，还是在上岸的地方等着他。白业也想过召唤青龙甲，直接飞到离家，如此一来，速度倒是快了，可一旦调查起来，就比较麻烦了。其实，在白业心里，也隐隐觉得，李家家主的死因，和苏牧脱不了干系。

在前往无双要塞的途中，白业曾遇到过苏牧，那正是特殊时期，发生在杀死岗日之后，当时白业无意中问起，苏牧说的是他刚从南方水域赶过来。这说明什么问题？苏牧确实去过那里，可能是回家见他老婆，也有可能和李家家主有关。先杀岗日，再杀李家家主，然后是无双，最后是朱雄伟，完全有这种可能。

白业坐在船上，心里想道：“如果能联系上苏牧就好了。”关键自从和苏牧分别，他便再也没有露过面。

接下来的三日，晓行夜宿，不紧不慢的赶路。

傍晚，白业付清中年人船费，下了船，去了一家客栈休息，准备第二天上午拜会李家。晚上，在一家客栈休息，房间内有热水，特意冲了热水澡，忽然感觉后背有些痒，摸了一下，发现是一块死皮，抓掉一看，死皮上竟然隐现鳞纹。

白业顿感不妙，好像中毒了，不，是已经中毒了。快速冲洗一下，然后感受了一遍体内气息，发现完全察觉不出来毒性，但身体确实发生些许变化，原本五行属土，剩余四行均衡，而现在，除了土属以外，还在向着水属偏移。

“他妈的，一定是那个掌柜搞的鬼！”白业气愤的骂了一句。

白业穿好衣服，背上背包，出了客栈，向北而去。他完全不会土属异能，此消彼长，水属增强，势必造成土属减弱，他的土属异能，基本都在老五身上，虽然没有试验，但事实是肯定的。

他现在能施展的只有李代桃僵，因为这个异能，老五已经有了。李代桃僵的升级版是缩地成寸，正在飞奔中的白业，身影忽然消失，一块青砖自半空落下。与此同时，白业出现在前往三百米外的一堆砖石上。

划船的汉子说得对，这不是毒，李代桃僵完全甩脱不掉。白业准备回去，找掌柜的算账，最快的方法便是召唤黑龙甲。随即停下召唤，闭目感受了一会儿，发现距离太远，被老五夺走的异能，无法转移回来。

坐船太慢，白业快速思考了一下，决定消耗真气，飞掠前往，这笔账，一定要算算。